第五十五章海战完胜红毛番郑家人观战泪涟涟

　　荷兰人赶走了西班牙人，占领台湾之后，觊觎大陆的贸易，跟郑芝龙也是几次交手，没有占到便宜。没办法和郑芝龙达成协议进行互惠贸易。郑芝龙虽然胜多败少，不过每次都是惨胜。无奈郑芝龙也只好和荷兰人妥协。这次，荷兰人听到还有叫窑岗人的势力，也要介入台湾海峡和海上贸易，他们觉得不能容忍再有人来分一杯羹了，欣然同意和郑芝龙一起对付外来者。

　　窑岗船队和郑芝豹的船队进行在马尾外海进行海战的时候，恰巧有一艘驶往台湾的商船经过交战海域。这艘商船害怕殃及自己，也和另一艘经过的商船一样，挂起满帆顺丰狂奔，一直跑了很远才调转船头奔台湾。到了台湾，就将他们在海上遇到的情况，跟荷兰人说了。

　　荷兰总督柯叶特听到这消息大喜，因为现在正好两艘荷兰新式铁甲船也停靠在鸡笼（基隆）港，大小战船十几艘。总督心想正好让那些黄猴子见识一下。特别是给那个一直对自己不服气的郑芝龙看看，这才是海上的无敌战船。

　　荷兰总督柯叶特，根本不相信送信商船说的，那些新来的冒着烟的船队，很快的就把郑芝龙的船队都全歼在海上，而且是都是整船被击碎了。柯叶特听郑芝龙派来的人说过，那些可笑的中国人，竟然能用蒸汽驱动船。不过那些是只能在中国大陆河沟里面玩弄的船，他们也想到大海上，来对海上贸易也分一杯羹，简直是笑话。不过，柯叶特不会放过给中国人教训的机会，更何况这次是和郑芝龙联合作战，如果打赢了，还可以向郑芝龙进一步争取更大的好处。

　　因此柯叶特派出了“赫克托号”为旗舰的，包括两艘铁甲舰在内一共十二艘战船组成的舰队，直奔泉州港附近，寻歼那个新出现的船队。他们还有一个想法，最好是能弄回去一艘可以用蒸汽驱动的战船，看看中国人到底是有啥怪招能让蒸汽驱动战船。

　　这天，他们船队刚刚驶近泉州湾，桅杆上的瞭望哨就发现远处海面上有几个烟柱。船队的旗舰船长，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那个窑岗人的船队，立刻挂旗通知船队准备迎战。

　　当他们逐渐靠近的时候，首先发现的是两艘巨大的福船。和其他福船不同的是，这两艘福船都冒着黑烟，巨大的船身只用了三桅。等他们再靠近的时候，发现了五艘低矮的没有风帆却冒着黑烟的船排着横队，向他们的船队迎了过来。

　　此时，在洪泽湖上的郑芝龙已经看清了前面冲过来的荷兰船队，郑芝龙举着望远镜对李菁说：“对面中间的那艘，就是荷兰人的‘赫克托号’，在他的左右分别是‘斯·格拉弗兰’和‘威因克’、‘马利亚’，另外两艘就应该是刚到的风帆铁甲船，其他的我还看不清。告诉你们的人，千万不要大意，红毛番善于海战，他们船炮都运用熟练，不能小瞧。”

　　李菁用电台对穆义把郑芝龙的话讲了，穆义说：“先谢谢郑先生！我已经看清了，红毛番有五艘两千吨的大船，其他的都是一千多吨的，那个旗舰‘赫克托号’也就是六百多吨。他们看起来很狂妄，这十二艘船我都准备把他们留下。”

　　郑芝龙看见李菁在船上，就能和另一艘船上通话，佩服的说：“哎呀！要是我的船上也有这样的东西，我早就把红毛番赶出去了。”

　　李菁问道：“红毛番的头发真的是红色吗？”

　　“其实，真正的红毛番头发根本不是红色的，大多数是灰色黄色的。他们红毛番人少，小小的国家一共有一万五千多少船，人根本就不够用，他们船员有不少是爱尔兰的人。那些爱尔兰人头发都是红色的。”郑芝龙解释说。

　　“哎呀！看起来，郑先生对着红毛番的事儿知道的不少？”李菁很惊奇。

　　“那是啊！我最早就是给红毛番当通事，对他们的事儿了解的太多了。”郑芝龙说完，又对李菁说，“李将军，我们别离的太远，我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这些该死的红毛番打败的！”

　　“呵呵！我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些红毛番是来帮着你来打仗的，你怎么又想看看我们怎么打败他们了？你是不想看着红毛番打败我们啊？”李菁不理解了。

　　“哎呀！我当初是想借着红毛番的力量对付你们，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郑芝龙说，“你不知道啊，李将军。这红毛番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们成立了啥东印度公司，在琉球（台湾）掠夺了无计其数的财富，有一位荷兰总督说，‘琉球（台湾）真是公司的一头好奶牛‘。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的二十五个商馆中，琉球上交利益位居第二，占总利润的四分之一。每年平均运回荷兰的财富达四十万荷兰盾，相当于八万两黄金。”

　　“啥？八万两黄金？”李菁听了吓一跳。

　　“是的！该死的红毛番，根本不把我们的人当人看。有一名叫做君士坦丁·诺贝尔的家伙，他把中国人称为‘猪猡’、‘野蛮人’，嗜杀成性，他亲手杀害的中国人就有一百多人。鹿皮是琉球主要输出物资，在高峰的时，红毛番从琉球仅输往日本的鹿皮就达十五万张。红毛番规定，在市场上是不许中国人私自交易买卖的。高山族人捕捉到的鹿皮，只许卖给红毛番，而汉人要想用鹿皮交税，也必须到荷兰当局指定的地方购买。这一买一卖，一张鹿皮荷兰人就能刮走两份钱，一本万利。他们卖到日本就能翻出五十倍的利。这还不算，红毛番每年仅人头税一样，收入就高达白银三万多两。更可恨的是，大批琉球百姓被贩卖到东南亚做奴隶。他们经常对百姓们进行屠杀。不信他们的教也要杀。这些事儿说也说不完！”

　　李菁听完郑芝龙的说的这些，眼睛都有些发红了，问：“红毛番一共来了多少人？”

　　“在琉球大概有三千多人！”郑芝龙回答说。

　　“哼哼！就三千多人，你们还好意思在这说三道四的。我看你们他妈的就不算是男人，当初老子就不该留你这样的。”李菁气的起来转了一圈。

　　“你们要是不来福建，我也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和荷兰人见个高低。以前我们和荷兰人打仗每次都是惨胜，我们的官员任职都是三年，他们没有愿意惹事的。所以，我们现在和荷兰人打成这样，也就算是尽自己的努力了。要是没有我们，靠朝廷的就更完了。”郑芝龙低着头，不太能接受李菁的看法。

　　李菁对船长说：“我们不要离得太远，我要看看这些红毛番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

　　此时海面上已经是杀气腾腾了。两方的船队都是一字横队，相对迎面前进。穆义对这些红毛番也是非常反感，命令，不要吝啬炮弹，203毫米大炮也都掀开炮衣装弹瞄准。

　　这次穆义还是想利用对手对自己不了，想靠近了突然射击。行进的过程中各个战船进行任务分配，每艘船分到两艘敌船，还剩两艘留着，谁先完成任务，就交给谁。

　　此时，荷兰船队，更是信心满满的，他们看见，窑岗人的大船扯起帆逃跑了，冲过来的五艘黑黢黢低矮的战船看起来不大，荷兰人自信靠自己战船居高临下，可以很容易地对付这些刚到海上的新手，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二打一还要多一些。

　　可是荷兰人没想到，双方距离还没到一千米远，远没到开炮的距离，对手就开炮了。

　　听见炮声和对手船上冒出来的火炮发射产生的烟雾，荷兰船上的官兵都大笑了起来。这是一些没有任何海战经验的胆小鬼，他们远远地就胆怯的开炮了。可是他们笑容没落，两艘铁甲风帆舰，突然发生剧烈的爆炸，随着猛烈的爆炸，这两艘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铁甲风帆舰，桅杆和风帆连同舰上的铁甲，四分五裂的飞上了空中，木船直接被炸碎了。

　　木船虽然敷上了铁甲，可是那里经得住一枚203毫米炮弹和一枚130炮弹的同时轰击，船上的船员没有任何反应，几乎没有任何痛苦的，就随着甲板飞走了。被窑岗人格外照顾的那艘荷兰人旗舰‘赫克托号’同时也炸得粉碎，不过，他们爆炸的雄姿，被掩在那两艘铁甲舰爆炸壮观景象里面，没有太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射向这艘‘赫克托号’的230毫米炮弹没有命中它，只是一发130炮弹击中了它。可是六百吨的木船被一枚130炮弹击中，粉身碎骨的结果也是注定了。除了这两艘风帆铁甲舰和‘赫克托号’被击中粉碎了，还有两艘荷兰战船也被击中，但是只是重创，没有马上被击碎。

　　由于两方船队相向行驶，窑岗战船只能用前甲板的一门203毫米大炮和两门130毫米大炮，对荷兰舰队进行攻击。

　　首轮射击，这么远，自己的船队就遭到重创，荷兰人一下子就懵了。海战哪有这么打的，窑岗人也太不守规矩了。旗舰一下子就被打沉，原本准备依仗的两艘风帆铁甲舰也被打成四散漂浮的垃圾。剩下的荷兰战船，虽然还搞不清对面的战船是怎么能这么远就开炮击中自己的船，可是他们明白，不走自己大船也会被击成碎片。惊慌失措的荷兰战船，没有犹豫想到的就是快走。他们知道，这仗没法打了。

　　可是就在他们转向的时候，船体横了过来，露出了更大的被弹面。窑岗人第二轮射击开始了。

　　这轮射击的效果就更好了，同时有五艘荷兰战船被击碎，污染了一大片海水。

　　再次射击的时候，双方的船队离的更近了，剩下的四艘荷兰战船不知道命中几发炮弹，也变成一堆堆海上漂浮物。

　　窑岗战船上水兵们当然高兴地欢呼了起来。可是比起洪泽湖上的郑家人，他们的兴奋就逊色了。

　　窑岗战船第一次开炮，郑芝龙也是没想到，因为两方离的太远了。郑芝龙当时心里还有点轻视的意思，心说你们终究是经验不足啊！可是看到射击效果，郑芝龙高兴地简直要蹦起来。几次和荷兰人海战，都是付出了很多伤亡才能换来胜利。可是窑岗人竟然离得这么远，就能将红毛番的战船一下子炸碎了，那不是打漏水沉了，也不是打着火烧了，而是打碎成一堆废物。

　　听到炮声的，郑芝龙的兄弟郑芝风和他的两个儿子郑成功、郑世袭，也都跑上船顶。李菁又让人拿过来几个望远镜，这场海战进行的非常短暂。打完了郑家人好像就没反应过来。还是郑芝龙突然满眼含泪的对，李菁说：“李将军，就凭你们方才这一幕海战。我郑芝龙彻底的服了。你们为我们汉人雪耻了。”

　　郑成功也过来说：“李将军，我们几次和红毛番作战，加起来的战果，也比不上你们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们赶紧转向直奔台湾，把台湾的红毛番鬼都杀绝得啦。”

　　郑芝风也满眼含泪的说：“李将军，打红毛番，我们爷们儿愿意打头阵！”

　　李菁看出来，郑家爷们儿恨红毛番不是假的。方才他们看到了大胜红毛番人那样的表情，不是能装出来的。

　　“呵呵！”李菁笑着说，“收复台湾，我们有计划，不在这一朝一夕的。收拾红毛番也不是急事儿。我们不但要把来到我们家门口的红毛番都灭了。以后我们还要把战船开到红毛番的家门口去，我们也收拾一下他们。”

　　“对！我们也上门问候一下他们的女王！”郑芝龙很解气的说。

　　看着窑岗人没事儿是的，又组成船队继续行驶，郑芝龙说：“你们窑岗人打了一仗就像玩了一次似的。就这么完了？”

　　“这和训练也没有啥区别？”李菁说。

　　郑世袭说：“你们打我四叔的船队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打的？”

　　郑世袭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愣。李菁笑着说：“差不多，不过是没有动用203毫米大炮。130炮的威力当然就不如203毫米大炮。不过，对付木船作用差不多少。”

　　“203毫米炮威力太大了，我们平安镇城墙都能轰开，啥船挨上一发都完了。”郑芝龙说，“更可怕的还是，这么远就能打的这么准！”

　　“跟你说吧！郑先生，我们的炮十几公里就可以进行射击，而且准确性也比你们船上跑的准确性还要高。”李菁说。

　　李菁的话，超出了郑家兄弟们的理解能力。他们也没再说这事儿。

　　“红毛番在东方主要的战船差不多就算是全军覆没，我估计红毛番的总督，还会重新调其他船只过来。不过他们不会相信，他们的船队就这么容易的就没了。”郑芝龙说。

　　“现在我们顾不上他们，等我们把福建的事儿都弄稳定了。我们再去把琉球收回来。”李菁说。

　　“唉！能把琉球收回来就太好了，我为了向那里移民花了大把的银子，可是现在却被红毛番给占着，想起来就憋气！”郑芝龙愤愤地说。

　　穆义轻描淡写的将在海上和红毛番打了一仗，将红毛番十二艘战船一次性击沉的消息，用电报通报了窑岗指挥中心。

　　张知木听到这些个消息，立刻给崇祯皇上发了一份电报，张知木知道这样的消息或许会让崇祯皇上从郑芝龙被捉的失落中解脱出来。同时张知木也告诉崇祯皇上，在适当的时机，我们会把琉球（台湾）收回来。

　　崇祯皇上接到这份电报，果然眉头舒展开了，心说，窑岗人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们水军几次和红毛番作战都是险胜惨胜，而且那些战果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水分。这次窑岗人竟然一个照面，就把那些可恶的红毛番十二艘战船都击沉了，简直是太厉害了。

　　崇祯皇上立刻会电报祝贺，并请张知木嘉奖有功将士。

　　当晚，窑岗广播电台，报道了窑岗水军已经接管福建防务的消息，同时播报了在海上大获全胜的消息，更将皇上要嘉奖将士们消息播报了。这让一直在窑岗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没用了。窑岗人又有理由大醉一场。

　　这消息，也激励着那些来到窑岗就要进考场学子们。他们知道只要这次考上了，就会加入窑岗的队伍中来。或许就会有机会参加这样让天下人都为之振奋的大事中来。

　　郑芝龙他们大船一直把他们送到黄河新河道入海口，换乘了早已等候的窑岗客船。由于这里的码头还在建设，洪泽湖号和窑岗的客船就停在靠近岸边一个避风的海湾。洪泽湖号上放下一个舷梯落在客船顶上的甲板。郑家人沿着舷梯下到客船上。出乎李菁的意料，郑家人并没有感到这样换船有啥不适应。因为他们一直都生长在海边，比这更困难的事儿都遇到过。

　　不过，换乘了窑岗的客船，可是让郑家人又一次开了眼。他们愿以为，自己在平安镇的宅子里面，已经不比皇宫差了。可是他们进了客船的船舱，就知道差距太大了。在洪泽湖号上，以为有冷风的船舱就是不得了了。可是进到客船的船舱，才知道更是不一样了。什么冰箱冷藏汽水，电话机、电唱机、多频段收音机等等。进了船舱，要服务员详细介绍很长时间才能搞清楚那些东西的用处。

　　特别是，晚饭后给大家放映的电影，更是让大家开了眼界。慢慢的郑家人就觉得窑岗人不会加害自己了。因为窑岗人要是想加害自己，就不会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他们了。

　　洪泽湖号上装载的金银也用洪泽湖上的吊车送到拖轮的驳船上。不过这些驳船都有李菁的特种兵押运。

　　郑芝龙听李菁说坐火车很好玩儿，他们船到风陵渡就下船，换乘火车前往窑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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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