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孟四儿探得宝藏船上倾心畅谈
凌水码头开往扬州的这趟班轮第一次没有对外售票，这次张知木要和李自成一起到扬州去。陪同他们一起走的班子可是够壮观的。有陈玉锋、欧阳鹤、李治、柳成璜、刘班主，当然还有小红玉。
上船前，张知木陪同李自成参观了就要下水试航的两艘钢壳战船。
战船看的李自成和宋献策直乍舌，正在批量建造的炮艇，也让李自成和宋献策羡慕不已。他们知道在小河沟里这样的炮艇是十分厉害的利器。
由于李自成采购的东西就不少，窑岗人又送给李自成不少东西。客船的货仓和甲板上都堆放了不少东西。
当然柳成璜他们要带走的东西也不少，这次陆成祥、李治还有欧阳鹤给柳成璜组织了一个阵容强大的班子，他们要在海南岛开展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临来之前，张知木和李治跟柳成璜进行了一次谈话，工作上就没谈，只是谈了他儿子陆俊的事儿。
张知木告诉柳成璜：“由于柳俊工作的特殊性，为了他的安全，我们不能跟你说他的去向。就连陈玉锋和欧阳先生也是柳俊这次回来才知道我们窑岗的**就是柳俊。希望你能理解。”
柳成璜笑了笑说：“张总，我的工作你不用做。我也猜出来柳俊是做类似的事儿了。不过这么多年没有他的消息，我和他娘以为他早就没了呢。那次我在酒宴上看到俊儿，以为花了眼，差点儿没出事儿。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
“柳俊做出的贡献怎么说都不过分，是我们的大功臣。有他在那里，就能让我们可以随时了解李自成的动向。”李治说，“这次我见到他，觉得他老练多了。”
“是的！孩子长大了。”柳成璜脸上露出了难得笑容，“我这回就放心了。”
“李菁的事儿，还要继续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治说。
“这事儿我懂。”柳成璜说，“我到现在都没跟孩子他娘说。”
“唉！难为你们了。”张知木也叹了口。
参观完了窑岗造船厂和水军基地，张知木和李自成他们就上船了。这次李自成是说啥也要把顶层船舱让给张知木和小红玉，争持一下，张知木只好接受。李自成他们的人就坐在了第二层。
所有的货物都装上船，就要起航的时候，李治的人不干了，他们说李治还没上船。这让张知木觉得很奇怪。李治可不是一个办事儿没谱的人，他没上船一定是有啥大事儿，不然不会迟到。可是还有啥事儿有眼前的事儿重要呢？
这时候，李自成和宋献策来到在甲板上，靠近向码头瞭望的张知木。
宋献策说：“李主任早来到码头了。他陪着我见了见我们凌水码头那个情报站的那些人，但是没有去参观造船厂。我看到有人过来找他，一定是有啥事。”
原来，李治和宋献策商议了一下，就把李自成他们这个情报站改成联络处。今后向李自成他们运送补给之类的也需要有人在这里协调。李治和宋献策一起见这些情报站的人就是这个目的。当然，当李治和宋献策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些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治和宋献策两个人会站在了一起。一番解释之后，这个情报站的人差点儿没蹦起来。这样他们就不用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了。一个明明是摆设的情报站，窑岗人啥时候觉得别扭了都能过来清除掉。现在这么一说，两家差不多是一家人了。李治还当着宋献策的面对他们说，以后有啥困难可以来找我。这可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谁不知道李治是全天下的特工王啊！
就在张知木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一辆军用汽车疾驰而来，“吱嘎”一声停在客船的舷梯前。张知木一看，车上下来了李治和孟四儿。
李治一下车带着俩个人就往舷梯上跑。孟四儿向甲板上的张知木直挥手。
来到甲板上的李治喘着气说：“哎呀！对不起大家，有点急事儿，让大家等着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宋献策打趣说：“我说，李大主任你就别客气了。今天喝酒自罚吧！”
“对！今天要罚酒！”李自成心情不错，也跟着起哄。
张知木心里清楚，李治没有大事儿不会晚来的。
客船“呜”的一声长鸣，缓缓启动了。张知木向码头上的孟四儿挥挥手，就先回到舱里。
李治跟着张知木进来，随手就关上舱门。
张知木说：“看你赶的一头汗，喝点水！”说着给李治到了一杯水。
李治喝了一口，抬头满眼闪光的说：“张总，孟四儿他们找到黄金了！”
“啊！快说，是不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宝藏？”张知木见到孟四儿赶回来就有预感，可是听到李治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李治肯定的点点头说：“是！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宝藏。”
“孟四儿他们立大功了，这一两年的时间，他就盯着这件事儿，难为他了！”张知木说。
“孟四儿说了，这是成吉思汗的四号库。所有木箱子上面都用汉蒙文字写着四字。洞里面的门上也写着四字。”李治尽量平稳着情绪说。
“大概有多少？”张知木盯着问。
“具体数还没清点。孟四儿就让人把洞口封上，派人守着就赶回来了。不过，孟四儿说能比窑岗所有的金子都多。”李治笑着说：“呵呵！这家伙也不知道窑岗有多少金子，顺嘴就说。”
张知木知道，孟四儿还真的知道窑岗几次大的金银收获。那个潼关宝藏、晋王宝藏、张家口截回的金银、李自成的宝藏，不用别的，就是比这些加起来还多的话，那简直就太多了。不过张知木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中国历史上那么些金子到哪去了，是该有一个去处才对啊！
看见张知木没说话，李治说：“方才我听到孟四儿在窑岗打回来的电话，我赶紧去接了。孟四儿不知道我们来凌水码头了，他到了家才知道，电话就打到了这里。我一听赶紧让孟四儿赶回来。见到他简单的听了一下情况，我就给阎总打个电话，阎总请来陆总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杨靖带人陪着陆总亲自到华山去清点宝藏。”
“嗯！你做得对。这样事儿，有阎伯和陆先生再加上杨靖就万无一失了。”对李治做事的严谨，张知木还是很欣赏，“这次孟四儿又立下奇功一件。要好好地奖赏他啊！”
“呵呵！当初你要是一刀砍了他，就没有这个奇才了！”李治难得的笑了笑说。
“是，当时要不是黄玉坤极力劝阻，我早就砍了他。呵呵！”张知木说完也笑了笑，“这事儿就先不用管了，我们别在这时间太长，出去见见大家吧。”
张知木和李治来到客船底层甲板上的时候，看到李自成、宋献策和陈玉锋、欧阳鹤在一起晒着太阳喝茶，聊得正欢。
张知木走过问道：“看你们说的这么欢，聊啥呢？”
“张贤弟，我们就聊着两岸风光是不是该高兴。”李自成兴致不减的问道。
“嗯！是该高兴。”张知木一边坐下，一边回头看着两岸的风光说，“我给大家在说一件提兴致的话题怎么样？”
“欧？这还等啥，快说说！”李自成由于心情好，今天也像孩子一样。
“方才，我们这位李大主任来晚了，你们知道为啥吗？”张知木故意调大家胃口。
“哎呀！张东家你就别逗我们了！快说吧。”宋献策也故意着急的说。
“好好！”张知木说，“方才和李治一起来的在码头上，没上船的叫孟四儿，也是我们窑岗的一个奇才。他们在华山找到了成吉思汗的黄金宝藏了。”
张知木的话一落，大家都愣住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大家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反应过来之后，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张知木怎么会在这样场合公开说出来。
终于，李自成说了句，“天呐！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欧阳鹤说：“这要靠缘分和造化。我们那位孟四儿估计为这事儿，在华山差点呆了两年时间。”
“要是能找到宝藏，就是呆二十年也行啊！”宋献策说。
陈玉锋开着宋献策的玩笑说：“宋先生你不是神机妙算吗？怎么没算出来啊！”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宋献策苦笑着摇摇头说：“本来可以的！可是遇到你们窑岗人就啥也不灵了！再说了，那些建宝库的人都是绝顶的高手，哪能让别人轻易算出来。都说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找不到，更别说是高手藏的呢。”
“其实大家想过没有，从古至今，天下人有多少人日夜不停地在炼金子。可是金子既不能吃又不容易坏掉，那么这些金子都哪去了呢？元朝的时候，收刮的最厉害，我们也发现蒙古人不少部落有些金银，可是并不是太多。他们退回北方草原的时候，把没带走的金子藏了起来这不奇怪。另外，我和他们蒙古王子一次喝酒的时候，那个王子喝多了，也说了他们有宝藏藏起来了。他们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秘密宝库藏宝图。我们今天发现的只是他们一个藏宝库。可是那里的金子可能也会多得让我们吃惊。”张知木说，“我们还要寻找更多的宝藏。”
“哎呀！一个宝藏也是上天眷顾你们了！”宋献策说，“这些事儿啊，可遇不可求。”
“张贤弟，你们有了这么多金子，是不是可以把天下的好东西都买去了。”李自成故意打哈哈。
“我们不会用这些金子去掠夺天下人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但是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可以用它作支撑，建立一个稳定金融环境。”张知木说，“除了金子，我们还要掌握粮食。只有粮食稳定了，百姓们的生活才能得到保障。这金子和粮食都必须抓在手里，才能让这社会稳定。”
“唉！听张东家的一席话，深受启发啊！”宋献策由衷的说，“难怪我和李岩那次喝酒的时候，李岩是不住夸奖张东家。和您相比我们真的是井底之蛙。”
宋献策是个聪明人，虽然李自成这样就倾向了窑岗人，他心里不是非常情愿的，可是他也明白，李自成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宋献策一定要把和李岩的关系说开了。因此宋献策专门儿请李岩喝了一顿酒。李岩也是心胸坦荡的人，现在的李岩其实已经没太把宋献策他们太放在心上。宋献策的意思李岩更是明白，因此也就和宋献策把话说开，共同表示，今后就把以前的事儿都翻过去。临走的时候，李岩还把自己护身的小手枪送给了宋献策。当然这事儿经过了张知木和陈玉锋同意。
“谁说的？”欧阳鹤说，“宋先生，你们在陕西发行的铜钱也是高招啊！为了不让百姓们受损失，那些铜钱我们用现银收回来的。你们造钱币，我们付银子，哪有这样的井底之蛙？”
“哈哈！”大家笑了一阵儿之后，李自成问：“你们真的把我们的铜钱都兑换了？”
“这还有假？”欧阳鹤回答。
“哎呀！惭愧啊！我一直心有不安，觉得对不起陕西父老，你们兑了这些铜钱，陕西父老没受损失，你们却受损失了。实在是惭愧啊！”李自成说。
“有了硬通货，你们进军安南，我们也可以给你们带上些顶用的家伙。”张知木说。
“张贤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银子我们还有一些。不瞒各位说，我们在浙商手里也弄到不少银子。浙江可是一个遍地都是银子的地方。”李自成说，“我还是对你们的装备感兴趣。那种携行具既方便又轻便，还有你们的牛肉罐头，我是吃不够。呵呵！”
欧阳鹤说：“大掌柜的放心。你们的装备用品，张总吩咐按照我们窑岗军队的标准配备。那罐头之类的我们现在就要安排往灵渠前面运。我们已经安排在那里建一个中转的仓库，所有东西先运到那里，需要的话再往南云就方便了。我们也在想办法将拖轮和驳船运过灵渠，争取在珠江水域也能有蒸汽船运输。那样运力就能大大增加。”
“嘿！我老张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心里有底儿。后勤粮草不用操心了真好。”李自成比划着说，“老子以前打仗，一半儿心思得用在怎么让弟兄们能吃上饭上。象欧阳先生说过的，我们进军以后，争取粮食就地解决。不过一开始还要你们帮着保证。”
“洞庭湖是我们大明朝著名的米市，我们有银子可以就地采买稻米。”欧阳鹤说，“有了银子，你们也可以就近从暹罗、真腊、寮国采买稻米。那里的稻米都是每年三熟。以后，你们那里还可以种植橡胶树，那东西采的橡胶也可以换银子。”
宋献策说：“这些天，我们和陈总、欧阳先生研究了很多事儿。可是好像还有很多事没说完。好在你们答应将电报电话网通到江南去，这样我们有啥事儿，还可以通过电报电话联系。”
“到扬州也还有几天时间，张贤弟也把家里的事儿放下了。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李自成说。
和李自成他们一起走，可是让小红玉非常不满意。因为小红玉本来以为这样的旅程可以和张知木很浪漫的，可是张知木没事的时候就和李自成，再不就是和陈玉锋、欧阳鹤在一起。不过小红玉也没办法，他知道张知木他们说的都是大事儿。
船到了潼关的时候，停靠了一下。陈玉锋、欧阳鹤陪着兴致很高的宋献策到潼关去游览了。张知木和李自成都没上去，他们二人在客船顶层甲板上说些事情。
李自成见没有外人，对张知木说：“张贤弟，有几件事儿，我还要和你说说。一是，跟我一起干的兄弟们野惯了，他们对窑岗人也不是非常了解，很多人接受不了跟你们窑岗人一起干。我想这样，我回去以后想安排一些将领到窑岗来参观一下。你看这么样？”
“这没问题，”张知木说，“我们准备给你们提供几千只火枪。你们还可以组织一些中下级军官到窑岗军事学院来学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不但培养军事技术，也可以在政治上进行培养。大家的思想统一起来就好了。”
“那可太好！不过他们在窑岗学完，我怕他们就不能再吃苦打仗了。你们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看了军事学院的伙食。我们的高级将领也保证不了这样。”
“那好办，他们来了我们就给他么吃点儿差的。”张知木开玩笑说。
“呵呵！”李自成也笑了，“还有就是，我们的几个主要官员、兄弟的家人，我会都把他们送到窑岗来。这样也让他们下定决心，不再动其他的心思。”
“这样事儿我听您的安排，你要是决定了，我们窑岗这边没有问题，一切我们都会安排好。”张知木说。
“还有一件事儿，那个左良玉和郑芝龙，你们要是动手不方便的话。就让我们收拾他们吧。有你们的物质支持，我们有把握拿下他们。”李自成这件事说的很真诚，让张知木很感动。
张知木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们先进行军队整编，这段时间我们会给你们武装起来。让你们战斗力有一个大幅度的提高。然后，你们临走的时候，负责对付岸上的郑芝龙，我们从海上对付他。至于那个左良玉，我们直接对付他就行了。现在皇上虽然没有完全同意我们对他动手，但是也没有坚决反对。这样就足够了。左良玉和郑芝龙解决完，我们就准备收拾北方了。南方的事儿就给哥哥你们了。你们放心，我对陈叔和欧阳先生交代的是，从现在起李大哥他们的官兵，就是我们的兄弟了。除了自动步枪和新式火炮还不能给你们装备，其他方面，全力以赴。”
“南方你就交给我们吧！”李自成说，“不过有一件事儿，你一直有些含糊，你要给我交个底儿。你希望我们向南面打到啥地方？”
“李大哥，你跟我来。”张知木起身请李自成跟他走进船上的客厅。客厅墙上挂着石涛他们绘制的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的地图。
张知木拿起一个指示杆儿，指着地图说：“不是我说得含糊。因为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一下子打出太远。但是从长远看，我们要控制住这个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的主要几个沿海的支点。在这些地方建立几个深水码头，通过这些点儿我们用几艘战船就可以控制住这个马六甲海峡，保证我们船只以后可以安全的通过这里，并得到适当的补给。以后我们在南面的海岸线上还要有自己的军港，这里的对面的大陆上有很多我们需要资源。但是这是长远的打算，你们千万不要贪功冒进。要稳扎稳打。我们不着急，要让那里的百姓知道，跟着我们干，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才行。”
李自成缕着胡子，点头笑着说：“呵呵！我们也要学着你们的做法。你的想法我清楚了，我会根据情况慢慢的来。我倒是希望，你们收拾完北面，也要给安南这里派出干部。”
“我看也可以。”张知木说，“不过，在那里我们人数终究是小数，你们要学会以夷制夷。让他们学校都要学习将我们的语言。慢慢的同化他们。”
“还有一件大事儿，你要给我交一个底儿。”李自成望着张知木问，“你准备最后怎么安排崇祯皇上？”
“这件事儿我还没想好，”张知木说，“但是有两点是肯定的。崇祯皇上不能再当皇上了，再就是崇祯皇上还算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上，我不想杀他！”
“那就请崇祯皇上来元老院得啦！哈哈！这样他还可以为天下百姓操操心。”李自成说。
“我想过这事儿，恐怕不行。”张知木说，“第一崇祯皇上自己就不能愿意。二是，李大哥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建立一个自己想那样的国家，面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一定会有人不服，进行反抗。这没啥，该杀就得杀。”李自成很清楚。
“是的各种失去既得利益的势力，包括哪些山贼海盗都会在复明的旗帜下聚集起来，反对我们。这样的事儿甚至会持续几代人。当然只要我们没有重大失误，大多数百姓们拥护我们，他们就掀不起大浪。可是有一个前朝皇上在这，那就是这些人的反对我们的由头。所以，不能再让崇祯皇上露面。”张知木说。
“兄弟，做大事儿，就不能顾忌的太多。不行我派人做掉他。”李自成说。
“这事儿没啥难的，”张知木说，“我有几个想法，到时候根据情况再考虑怎么办。”
“还有！我那位老朋友，你准备安排？”李自成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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