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洪泽湖号报警大败西班牙人战船

　　收复澳门的消息传到窑岗，陈玉峰和欧阳鹤当然也很高兴，但是他们的高兴和张知木不完全一样，他们不知道，前世的时候，澳门和香港曾经给国人带来多少屈辱。张知木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澳门总督也被打死了，要是能活捉这个人就好了。对陈玉峰和欧阳鹤来说，打跑了洋人只是打跑了以前没打过的一个外族的对手而已。不觉得有啥了不起。对于洋人，他们没觉得有啥了不起的。

　　不过突然洪泽湖号发来的电报还是让大家都提起心来。电报说，他们从苏禄回来的路上，被六艘西班牙人的战船拦住了归路。

　　穆义他们看到安南大局已定的时候，就想到了，窑岗的两艘五千吨的大船吃水太深，根本进不了红河，不如乘机会到苏禄一趟。一是五千吨的大船一直没有走得太远，现在这里离苏禄已经很近了，应该去一趟，熟悉一下那边的海况也好，再说了范松他们那边的橡胶等货物用自己的船去运也省了运费。

　　本来想让高邮湖号过去，因为洪泽湖号是指挥船，电台的配置都不一样，但是高邮湖号是一条新船，害怕出问题，为稳妥起见还是让洪泽湖号去了。配合洪泽湖号一起去的船，本来想让秀容号过去，可是考虑到秀容号吨位比其他战船小了点儿，就让汾州号护送洪泽湖号一起去了苏禄。

　　洪泽湖号和汾州号，离开海防港，借着顺风，几天时间就到了苏禄。范松和陆琪他们听说窑岗自己船要到苏禄来，早就焦急的等待着。这可是窑岗自己的蒸汽动力船要来。他们买下的码头，建的就是深水码头，等得就是自己的大船。

　　范松他们从窑岗带来的两兆瓦发电机，可是给苏禄带来了新气象。晚上，范松他们就在码头上点亮一盏碘钨灯，人们没事的时候，都会聚集在码头的灯下。后来，范松他们花银子，在码头上建了一座灯塔，这样就给晚上在海上的船只指明了方向。苏禄的东王府也用上了电灯，那些苏禄的富户，也都是自己掏银子架设线路，将电线引到自己家中，现在苏禄有点身份的人，家里不点电灯，都觉得没有面子。

　　后来，范松和陆琪一商量，就决定在苏禄架设电线网，将电线分布在城区，每家只要交电费，陆琪就给他们装上电灯，这样装电灯的费用就低多了，好多买卖家都装上了电灯。有了电，范松和陆琪又在自己码头上装上塔吊，用来装卸船上的货物。这样一来，范松他们码头，就排着队等着靠船了，因为即使排队耽误时间等到泊位，可是装卸货物的速度要快得多。虽然多花一些装卸费用，但是能争取出来时间，还有装卸货物也安全多了，船东们还是愿意靠在他们的码头上。还有就是范松他们的做生意讲究，老实的不欺负，不老实的不害怕，一视同仁，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听说这次来的船主要是装鸟粪，陆琪他们早就开始用准备。由于大船靠近那些鸟岛很困难，一开始他们想将鸟粪从岛子上运过来，等船来了再装船。可是鸟粪堆在码头上实在是不行，臭味太大。再说了这里经常下雨，鸟粪让雨水一冲到处都是也不行。没办法只好等船来再说。

　　当大船靠近苏禄的时候，用电报和范松他们联系了一下，约定了天亮的时候靠码头，范松他们提前趁着小船来到海上，登上洪泽湖号上，亲自为洪泽湖号领航，慢慢的考上码头。汾州号也跟着慢慢的靠上码头，这时候，码头上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大家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冒着黑烟轰轰作响的船。范松和陆琪跟船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大船停两天，让大家上船上参观，条件是从船头登舷梯上船，从船尾下船，不能乱走。

　　这可是让大家万万没想到的，大家欢呼雀跃的排队登船，都想见识一下这稀罕的船。当然，范松和陆琪没忘了通知东王。东王也带着家人一起过来参观了这两艘窑岗的船。高兴得东王非要请两位船长到王府做客。东王设宴招待了远来两位船长。

　　席间，东王不断地问，你们是怎么让蒸汽驱动船的。船长们也是尽量的给东王解释这事儿。

　　东王经过翻译的翻译，听得也是一知半解的，不过也是直点头。

　　不过，东王听说，他们要用这么大的船运鸟粪回去，笑得直不起腰。东王的公主们听说了也是笑的跑出屋去。

　　陆琪解释说：“东王，我们那里的土地里面缺少鸟粪里面的东西，粮食长不好，所以运回去一些就能改善土地，让我们的粮食多收一点儿。”

　　“好啊！我们这里有无数鸟粪，你们上邦大国如果需要尽可能往回运。”东王这事表现的很慷慨。

　　为了往船上装鸟粪，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大船尽可能的靠近鸟岛，但是又不能太近，害怕退潮的时候搁浅，然后雇佣很多当地人用小船往大船上运鸟粪。结果弄了很长时间，才算是装满了一船鸟粪。陆琪和范松又将一部分橡胶装在船的甲板上，还有部分橡胶就装在汾州号上。还有很多木棉，陆琪他们就雇了一艘船，装上木棉等其他货物，跟着窑岗的两艘船一起走。

　　临走的时候，陆琪和范松告诉船长，下次再来的时候，他们会选一个鸟粪多的岛子，建设好一个深水码头，那样的话装鸟粪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窑岗人只是顾着装鸟粪了，没有注意，还有人也在关心他们。西班牙人的在苏禄的眼线一直在关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窑岗的船一靠岸，吕宋岛的西班牙人就知道了。他们非常关心蒸汽船的事儿，。特别是蒸汽船的战力如何，他们更关心。可是他们眼线只是登上了那艘大船，而大船上没有大炮。那艘没有帆的战船上面蒙着帆布，不准外人靠近，他们看不出来有多少大炮。

　　西班牙人已经知道荷兰人的十几艘船在海上突然失踪了，这是西方过来的这些人都十分关注的事。他们分析只有窑岗人有这个能力，将这些船完全打沉，可是有没有证据。有不少人也是对这些半信半疑的，这些吕宋岛的西班牙人就是如此，他们不相信，大明朝的战船会突然发生这样神奇的变化。他们的海军是经过多少年的培养在大洋中闯荡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战力，海军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

　　不过，他们听说了，窑岗人的船到了苏禄，而且最大的船上竟然没有大炮，他们觉得有些奇怪。其实他们更想知道，窑岗人是怎么用蒸汽驱动船的。

　　窑岗人这样两艘船的到来，西班牙人不想错过的好机会。他们认为，愚蠢的窑岗人装满船的鸟粪是他们不感兴趣的，那是东方人愚蠢的巫术用的，但是他们对这样的两艘船感兴趣。

　　经过认真研究，西班牙总督同意大家的意见，为了稳妥起见，他们派出来六艘战船，在窑岗人回程的航道上进行拦截，作战目标是最少要活捉一艘窑岗人船，只有活捉窑岗人的船，才能解开窑岗人用蒸汽驱动船的秘密。

　　在西班牙人看来，无敌的西班牙人的六艘船对付两艘窑岗人的船，那是非常稳妥的。

　　窑岗的船都准备好了的时候，正好换了风向，所以船长们决定趁着好风，第二天马上起航。码头上立刻开始上蔬菜水果淡水等。西班牙人的眼线明白，这是要走了，不然不会现在就上蔬菜水果，立刻派人通知吕宋岛西班牙人。

　　天刚亮，那艘雇来的帆船第一个起航，跟着是窑岗这艘五千吨大船大的船“呜呜”的鸣笛起航了，最后跟着的汾州号战船也“轰轰”开动。陆琪和范松都在码头上向窑岗的船挥手，给他们送行。

　　天气非常好，艳阳高照，又是顺风，出了港口，帆船都是扯满了风帆，高速前进。汾州号也是几乎开足马力才能跟得上帆船的速度。

　　洪泽湖号船长给穆义发了一份电报，穆义回电说，在海防港的船也都分别起航向回走，跟洪泽湖号约定在海上见。洪泽湖号船长昨天晚上也是忙着没顾上休息，船到了海上，他觉得该休息一下了。回到船长自己单间，空调吹出来的凉风非常舒服，船长刚躺倒床上想睡一会儿，突然电话响了，船长拿起电话，原来是值班的大副报告说，瞭望哨报告说，前面发现有一批西班牙人的船正停在我们的前面的航道上。大副觉得情况不对。

　　船长一听可不是不对劲儿吗，赶紧来到驾驶室。这时候瞭望哨报告说：“西班牙人的船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们排成了一个横队，像是要拦截我们。”

　　船长知道麻烦事来了，刚想用电台联系一下洪泽湖号，这时候，洪泽湖号的船长用电台和他联系了，汾州号也同时发现了前面的情况。他们约定立即给前面走的那艘帆船用信号旗发信号，让他先停下来，可是那艘帆船没有看到信号。原来这艘船这次是跟着窑岗的战船一起出海，心里特别有仗势，再也不像以前要出海就提心吊胆的担心遇到海盗。所以放心的杨帆前进，也忽视了和后面的船的联系。船桅杆上的瞭望哨，就没看见后面船的信号。

　　没办法，洪泽湖号只好自己减速，让汾州号前去看看弗朗机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汾州号加速向前面的那艘帆船追了上去。别说，帆船顺风满帆前进速度真的不慢，等好不容易汾州号追上这艘帆船的时候，帆船也发现了前面的拦着一排西班牙人的战船，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后面那艘巨大的洪泽湖号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但是看见汾州号赶了上来，而且一直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停船。

　　帆船船长大骂桅杆上的瞭望哨，显然是他没有看见后面的窑岗船给他们发信号，他只好马上命令落帆。让汾州号超了过去。

　　这时候，前面的弗朗机人战船已经离得很近了。他们分出两艘战船分头去迎着洪泽湖号，他们已经知道洪泽湖号上面没有火炮，知道两艘战船对付这只没有牙齿狮子够用了，巨大的洪泽湖号后退回去，就说明了问题。另四艘战船一起迎向汾州号。其实汾州号没有风帆，船舷离水面不高，显得很单薄，其实这些荷兰战船的吨位都不如汾州号，只是他们都是帆船看起来非常威武。

　　弗朗机人看着冒着烟的汾州号，都觉得很奇怪，以前听说过今天才真的见到了，真的是冒着烟，他们首先开炮示警，想让汾州号停下来。

　　汾州号给家里发过电报，家里很快的就回答，遇到任何人向我们发起攻击，立刻反击，不用再请示。

　　就在汾州号离这四艘战船还有一千多米距离的时候，汾州号突然转舵横过来船来。对面的西拔牙人战船上船员都哈哈大笑，一般船横过来是为了用船舷炮开炮，可是离得这么远就转向简直是开玩笑，有人说对面的船不是转向逃跑吧？

　　可是窑岗人的前甲板上的两门130炮瞄准了对面船队左数第二艘战船，后甲板上的两门130炮瞄准的是第三艘船，没等西班牙人再反应过来，四门炮“咚咚咚咚”的开炮了。四发四中，两艘木船上看热闹的西班牙人被炸飞到海里，船也散架堆在海上。接着第二轮射击，另两艘西班牙人战船一艘歪在海面上开始慢慢下沉，另一艘也散了架，漂浮在海上。

　　汾州号加速在这四堆海上垃圾堆上开了过去，将垃圾堆给拉散开了。看到海上还有不少西班牙人在挣扎，船长让人抛下绳子拉上来一些水手，然后将他们关到底仓。

　　还有一些人顾不上救了，汾州号掉头向那两艘西班牙战船追了过去。

　　那两艘战船以为他们今天能捉住这艘大船，虽然他们知道这艘船装的是鸟粪，让他们很失望，但是能捉住这艘船也是不错。他们清楚这是一艘没有大炮的船，因此觉得这次一定会将这艘吃水很深行动迟缓的大船。

　　可是让他们有些郁闷的是，对面的这艘船，逆风而行，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距离，而他们是帆船没法逆风行进，这让他们非常难以相信。可是当他们听见后面传来炮声，再回头看的时候，他们有些发懵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四艘自己的战船船，现在没了，只看见海上漂浮的几堆漂浮物，难道那就是我们的战船。这两艘船顾不上追那只他们认为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的大船，准备回头对付这艘窑岗人的战船。可是不用他们寻找窑岗的战船，汾州号加速向他们冲了过来。没等这两艘船协调一下，窑岗人前甲板的炮响了，一艘船同时挨了两发炮弹，这次另一艘船上看得清楚清楚，这艘船上发生了两次爆炸就解体。那艘船上的船长发现不好，想挂旗投降。可是没有机会了，又是两声炮响，这艘船也被炸碎了。汾州号过来又捞起了不少西班牙船员，加上方才捞起的一共有三十多人。

　　那艘他们雇来的帆船上的船长和水手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他们是从头到尾的亲眼见证这场海战。在他们看来这根本算不上海战，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汾州号上的官兵虽然对能打上一仗很高兴，可是对于这样的胜利，已经没有啥过分的激动的。一边继续和两艘船编队前进，还要很麻烦清理船上弹壳，重新擦炮膛。

　　消息传回窑岗指挥中心，陈玉峰说：“这西洋人也就是这样了。我们还是先把辽东的事弄完，回头再弄台湾吕宋那边的事。”

　　欧阳鹤说：“应该回电报嘉奖他们！士气很重要！”

　　“穆义他们的船也在启程往回走，回来就该准备辽东的事儿。”张知木说，“对了，我们打沉了西班牙人的船，就算是和他们结下梁子了。给范松和陆琪他们发报通知他们这件事儿，让他们防着点儿。但是告诉他们要保密，现在我们还是不承认这事是我们做的，报纸电台也不报道。最好让那艘我们雇的船上的船员也不要说出去。”

　　“他们是到淮安卸货，我看给我们的人发报，让那艘船上的船员下船前都收到点儿保密费。我看事情就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是不承认。我想西班牙人也不会公开的调查这事儿，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他们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欧阳鹤说。

　　“欧阳先生说的对，只是我们的水兵屡建奇功，却不能公开表彰，委屈他们了。”张知木说，“不过这事儿，我们应该用密电通报给皇上。我估计，用不了多久皇上也会知道澳门的事，和整个两广的事儿。我们先给皇上一份海上的战报，让皇上有点准备。”

　　“呵呵！这些都好说，不好说的是两广的事儿。”陈玉峰笑着说。

　　----------

　　《南宋记忆》新进展：崖山海战，元军大败，宋军反攻，登陆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