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李治用计见柳俊李公公直着见闯王
要说李治的眼光真是不白给的，张知木的婚礼上，他看出来了，尽管李公公尽力掩饰，但是眼神不对劲儿。这个李公公也真的不一般的，李自成虽然打扮成商人模样，可是他的神态气质掩饰不住，这点儿很快的就引起了李公公的注意。只要他一注意，马上就会想到画影通缉的李自成的形象，这可是让李公公心头一动。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李自成，那么张知木就是串通反贼，张知木离真的谋反也差不多了。所以李公公尽量掩饰自己的神情，可是那一丝闪过的神情，还是被李治看在眼里。
李治一直有一个班子盯着李公公，他的电话都是全天有人监听。虽然李公公非常谨慎，尽量不用电话谈重要的事儿，可是架不住长时间的有人跟踪他，他的破绽一点点儿都露出来了，现在李公公在窑岗的主要关系人也基本上搞清楚。
为了安全起见，李治加强李自成警卫工作。
李自成住的楼层增加了警卫人员，就连宾馆外面都多派了不少人。出行的时候，随行的人员也加强了。李治知道，李公公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挡得住的，要是他靠近李自成突然出手，李自成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虽然李自成在战场上也不是一般人能敌，可是单论武功，还是李公公更出色。所以，李治给参加李自成警卫工作的人命令是，如果有人强行靠近警卫目标，不停劝阻不要犹豫立刻开枪。特别强调要是李公公靠近更危险，此人武功极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对手，对此人必须快速连续射击，否则很难伤到此人。
李治也借安排李自成的警卫工作的机会，跟宋献策说：“宋先生，我们窑岗人员复杂。婚礼上，我发现那个东厂的李公公眼神不对。为了不出意外，我们加强了安全工作。你们这边也要加强。是不是你们指定一个警卫方面的负责人，我们好进行沟通。还有，张总吩咐了，给你们贴身警卫大掌柜的人配上两只手枪。还要给他们培训一下枪支的使用。”
“你们想的真周到，让你们费心了。”宋献策说，“我就安排两个人给你们学学打枪。”
结果没想到，宋献策推荐来的两个人里面没有柳俊。李治灵机一动，又拿出来两只手枪，对来学习的人说：“你们宋军师真是实在人，我说让你们来两人，他真的就派俩人过来了。你回去再喊两个人，真有事儿两只手枪不管用。”
宋献策听回来喊人的人这样一说也乐了，方才他是留下柳俊谈李自成的安全问题，就派了两个别人去学使用手枪了。这次他就把柳俊和另一个人派来学习使用手枪。
柳俊非常明白，这是李治是要找机会和他接触，因为柳俊他们来的这些人不准离开半步，根本没有出去和李治他们接触的机会，硬来马上就会引起宋献策的警觉。回到窑岗的柳俊看到窑岗变化如此之大，心里万分激动，可是还不敢流露出来。特别是，婚宴上，负责李自成贴身警卫的柳俊，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柳俊也感觉到父亲一定看出来了自己，可是父亲故作镇静，没有露出一点儿声色。在襄阳的时候，柳俊就听说，带兵占领汉中的将军就是自己的父亲。后来是父亲决定用船将他们和李自成一起送走的。柳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了，再不是那个在凌水码头扛大个的苦力。
李治故意给每一个枪手都安排了一个教官在单独房间里面进行培训，说这样可以尽快的让他们掌握枪支的使用。
柳俊见到李治走进他的房间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等李治把房门关上，柳俊才过去，激动地和李治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在这不言中。
“柳俊，你不容易啊！张总经常惦记你。”李治声音有些激动，“你送出来的情报，为我们做决策起到的作用简直太大了。你是我们窑岗的大功臣。”
柳俊擦去眼角的泪水，赶紧介绍情况，“我现在深得军师和闯**任，这次出来我是警卫队的副手。主要负责闯王贴身警卫。我得到闯王要来窑岗的消息也很突然，我出来前好不容易才将情报送出去。二号他们隐蔽的也很好，不用担心。那个商号一直跟着闯王，深受闯王和大顺军高层信任，他们活起来很方便。”
李治也赶紧说：“张总的意思是，利用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争取闯王过来。如果不能，还是要武力解决他。”
“想让闯王不做皇上了做不到，不过我听他和宋军师说过啥安南的事儿，他们好像对这事儿很感兴趣！我们没敢多听。”柳俊说。
“太好！这条消息简直太好了。”李治说，“你有情报可以通知这层楼上任何一个服务员和警卫，他们都是我们的人。你现在要好好学学枪支使用。那个李公公武功了得，两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把枪练好。千万不能让闯王在这里出问题。这次不能让你见见你父亲了！”
“嗨！婚宴上我见到了。我没敢露声色。”柳俊说，“这么多年我父亲一点没老，更有精神了。我觉得我父亲好像也看出来我了，但是他也没露声色。”
“难为你们父子了，到现在你的详情我们也没跟你父亲说。这次完事儿，我亲自跟你父亲解释。”李治说，“你父亲马上要到海南岛琼州去。这是张总布置的一个大棋。只有你父亲能胜任。要是……”李治想说，李自成他们能到安南去，你们父子就近了。可是李治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害怕那个敏感的宋献策突然过来，李治不能在这多停留，匆匆的和柳俊握握手就离开了。还真的让李治猜着了，李治离开不久，宋献策就过来参观柳俊他们学习使用手枪了。当他看到柳俊他们每个人都单独在一房间里面训练，眉头一皱，问一个教官：“你们学习使用手枪都是这样单独训练吗？”
“只有执行特殊任务的人，需要速成训练才这样一对一互不干扰的训练。”这个教官说。
“你就是专门训练使用手枪的教官吗？”宋献策问。
“是，我们都是情报部专职枪械教官！”教官回答。
“欧？你们情报部还有其他教官？”宋献策来了兴趣。
“是的！我们情报部分工非常细致，这样每个人才能将自己负责的工作做到极致。”教官回答。
“欧！”宋献策点点走了。他清楚知道窑岗人的做法自己也学不来，没有这样的条件。不过疑虑打消了。
李公公见过李自成之后，想马上将这情报报告给崇祯皇上，可是又犹豫了，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大，自己只是看见了这个人觉得这个人非常像李自成，而自己以前从没见过李自成，这样的事儿要是弄错了，那可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想来想去，李公公还是想接触一下这个人，试探一下他。
李公公派人想住进窑岗宾馆，想在窑岗宾馆里面安排一个房间，以方便出入。可是窑岗宾馆客满，他们住不进去。李公公担心人走了，马上就以到窑岗宾馆用餐为名，来到窑岗宾馆，想上到顶层见见这个陕西来的客商，可是电梯根本就不送他上去，楼梯口也有很多人把守，李公公他们根本接近不了顶层。这下子，李公公坚定地认为这个陕西商人就是李自成，可是证据还是没有。
李公公的行动，李治都在掌握当中。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公公会来个无赖的作法，他带着的人要硬闯窑岗宾馆，警卫人员拉住他们，他们大喊大叫说，有人发现了李闯贼，就在楼上顶层，你们要是放跑了李闯贼，为你们是问！
警卫人员枪弹上膛，李公公也不敢硬闯，李公公他们大喊大叫的不走。李治和阎伯驹先后赶到现场。
见到李治到了，李公公冲他嚷嚷道：“李治啊！千万不要放跑了李闯贼，有人看见他就在宾馆顶层！”
李治忍住气，说：“李公公瞎嚷嚷啥？底层住的是张总下陕西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富商，他曾经救过张总。那是张总的恩人，张总都对他格外尊重，你这样胡闹，张总会生气的。”
“哎哎！你们都上当了，那个人真的是李闯贼。我的人认识他。”李公公还是故意大声嚷嚷。
“李自成我见过。我知道他长啥样？”李治有些生气了，“你们哪位见过李自成，就说这人是李自成？”
李公公指着身边的一个人说：“这人见过，他看的真切，楼上这人就是李自成。”
李治过去，能杀人的眼神盯着这人问：“你见过李自成？”
“对！我见过李自成，楼上那个人就是。”这个家伙咬着牙说。
“说说你在哪里见过李自成？”李治继续盯着他问。
“就在西安。”
“在西安啥地方？什么时间？”李治不放松，逼着问。
这人哪是李治的对手，“在，在西安的皇宫门口，大，大前年的时候。”慌忙之下，谎话哪能说的这么圆。
李公公一看这样不行，忙过来圆场说：“哎呀！李治啊！何必这么麻烦呢？我们上去一起问问这人不就行啦？”
李治知道这才是李公公的目的，转过身来瞪着李公公说：“李公公，我一向给你面子，可是你怎么就给脸不要脸呢。今天你给我来这手也太儿戏吧？张总的客人也是你说见就见的？你们赶紧给我滚远点儿，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见李治真急了，李公公说：“如果捉住朝廷反贼，对大家都好。你这是何必呢？”
这时候刚刚赶过来的阎伯驹对李公公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楼上的人要是李自成，我们也得先让你吃饭的家伙搬家！”
“哎呦！把阎总也惊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李公公上来无赖脾气，“我啊，不像你们窑岗人，贱命一条早就给了皇上。啥时候吃饭的家伙搬家，啥时候你们就可以拿走。”
阎伯驹看了一眼李治，说：“跟他废啥话，告诉弟兄们上好子弹，把***上上，他们不听劝，再在这里胡闹别气。”
“好的阎总！”李治答应一声。
阎伯驹临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有胆敢靠近李掌柜先杀了再说。千万不要扫了李掌柜的兴！”
“放心吧，阎总。”李治答应着。
李公公太清楚阎伯驹在窑岗的地位了，除了张知木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今天阎伯驹的话，和窑岗的圣旨差不多。李公公清楚，不能吃眼前亏。他今天打草惊蛇的目的也达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条蛇有窑岗人护着，根本惊不到。
李自成和宋献策听到楼下嚷嚷，就派人看了看。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后都乐了。
李自成笑着说：“这些事儿，我们就不操心了！窑岗人会弄好的。”
“呵呵！到这了这里比在家里还省心。”宋献策说，“不过这个张东家为啥留着这么个东西在身边，多麻烦？”
“张东家留着他，就是还和崇祯皇上保持着联系，没有造反。通过他也可以和崇祯皇上直接保持联系。张东家的想法不是我们能看透的。”李自成说，“我就奇怪了，窑岗人是怎么就能造了这么些大工厂，我看我们连他们工厂里面的机器也造不出来。”
“是啊！皇上，我们要是不来的话，坐在家里怎么也不会想到窑岗会是这样的。”宋献策说，“多年前，我看炼铁的大炉子，那时候就觉得人也太有能耐了，竟然能造那么大的炉子。可是再看看冶厂的那种大高炉，那样的炉子，连人家爱垫脚的都不够。他们一炉子的铁，比那些原来的炉子一年炼的还多。”
听了宋献策的话，李自成也有些高兴，“还有，你看他们造大炮管儿的，那个叫水压机的家伙，那么大的一块儿好钢，它竟然能像压面团一样的压来压去。我们不用说造了，听都没有人听过。不来的话，知道我们不如窑岗人，来之后才知道差的简直太多了。”
李公公还真的是个难缠的主，他知道再硬来，窑岗的那些警卫人员真的能杀了他。阎伯驹让警卫木把***安上那就是想开枪的时候不惊动太多的人。本来李公公还有一招，他想在李自成的到窑岗各处溜达的机会，突然靠近李自成。可是问题是，李公公实在是不敢确定这个人就是李自成，不然他自己觉得突然靠近李自成有把握杀了他。可是如果杀的人不是李自成，那么就是窑岗人不杀了他，崇祯皇上也得杀了自己。不能这样做，李公公不是一个能善罢甘休的人，他知道弄清楚这件事儿意义太重大了。要是此人真的是李自成，那说明张知木跟李自成已经有不一般的关系，张知木离造反不远了。要是不是那当然好，张知木造反的日子还要往后推一阵子。李公公深知张知木造反的事儿是早晚的。最后，李公公决定，不管张知木新结婚的事儿，直接去找张知木。
就在李公公来到小红玉的房前，李治早等在这里了，他拦住李公公说：“李公公，张总新婚有啥事儿你都要以后再说，请回去吧！”
“不行啊！我不能让李自成跑了。”李公公不是能轻易就退回去的。
“你忘了阎总的话。那人要真的是李自成，我们也不会让你活着的。你还是回去吧！别弄得大家都不高兴。”李治的话说的很坚决。
李公公看到，周围警卫的都拿出来手枪，而且都上了***，他知道硬来，这些人能开枪。所以李公公只好回去了。
可是回去的李公公想了一个李治他们没想到的招数，他让一个人学着女人的声音，说自己是黄玉坤，要求总机将电话接进了小红玉的家里。尽管李治已经嘱咐总机，外人电话，不准接进小红玉家里，可是总机哪敢不给黄玉坤的电话接过去呢？
正在和张知木说着话的小红玉，听见电话响了，拿起电话，她没想到电话里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小红玉和杨玉琳一样都十分反感这个李公公，小红玉也问过张知木，这个李公公是个太监可是为啥看着还是色眯眯的呢？
张知木笑着着说：“他们谁然被去了势，可是心眼儿和男人一样。”
李公公说有急事，要张知木接电话，小红玉只好把电话，递给了张知木。
“张东家，不好了，出大事儿。”李公公在电话里面说，“我们的人看到李闯贼了，就住在窑岗宾馆顶层。千万不能放跑了他啊！”
没想到李公公会把这样的电话打到这里来，不过张知木心里有准备，听李公公嚷嚷完，张知木说：“你别疑神疑鬼的，李自成远在临安（杭州）呢，真么会跑到窑岗来呢？窑岗宾馆顶层住的是我们的一个恩公，你别乱来。是我请他到窑岗来好好玩几天，正好参加我的婚礼。”
“哎呀！我的人见过李自成，他看的真真切切。你就让我见他一面不是不更好吗？”李公公说。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我们平时对你太尊重，你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大老远请来的客人你也要去盘问。简直太不像话了！”说完，张知木就把电话放下了。
张知木知道，李自成来窑岗的事儿，恐怕是半公开的事儿了。小红玉劝说：“哎呀！不用管他，只要不让他接近你的客人，你就不用担心。”李自成来到窑岗的事儿，只有窑岗的高层的几个人知道。小红玉也是从电话里面听出来的事情不简单。
张知木想了一会儿，给李治去了电话。
李治想到了李公公会到小红玉家里来见张知木这招，因此先在这里等着李公公。堵回去了李公公，李治等了一会，没见李公公再回来，嘱咐了一下警卫人员，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好张知木的电话打了过来。李治一听李公公到底把电话打进小红玉的家里，也不得不佩服李公公的本事。
张知木嘱咐李治说：“看紧这个李公公，只要不让他接近李掌柜的就行。现在还不是除掉他的时候。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
李治在电话里面说：“张总你放心，我们都安排好了。没想到还是让李公公把电话打到你这里了。”
“呵呵！李公公非常敬业，也不是白给的，他还会给你们找麻烦。你们别大意！”张知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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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