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休闲谈音乐耐心待闯王
自从穿越到明朝以来，张知木一直都是有危机感，那根儿弦一直绷得很紧。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和风情万种的小红玉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过得非常舒服。本来说好了，婚后要陪着小红玉回到老家去看一看，他和刘班主都有几年没回家了。别人可以春节放假的时候回家，可是刘班主和小红玉两人却是最忙的时候，他们根本走不了。好在小红玉的心思都在张知木身上，要做的事儿也太多了，回家的事儿，也没太放在心上。
当小红玉问起张知木啥时候动身的时候，张知木告诉她，要等来窑岗的那位重要朋友走了的时候，我们才能动身。
“我看不如我们陪着你的客人一起到扬州，然后再把他们送过江去？”聪明的小红玉，早就猜出来是李自成来窑岗了。
张知木看了一眼小红玉知道瞒不住她，说：“事关重大，再不要说这些事儿。不过你的建议不错。”
“哎！我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小红玉是个聪明人。
利用这段时间，张知木跟小红玉弹着吉他，教给她唱了很多歌曲，小红玉一高兴就把剧团的那些琴师们请来帮着记谱子。张知木和小红玉借机会也同这些琴师们一起讨论了很多艺术问题。张知木从简单的配器谈起，虽然张知木对这些也不是很精通，可是这些琴师们听了张知木的见解都觉得很受启发，也觉得这是非常值得下功夫再研究的问题。免不了的，大家也谈起了现在盛演不衰的电影《汾河之恋》。
张知木对电影中的插曲提出了一些意见，比如电影音乐出现的太突然，进入的不自然。建议说：“如果这个音乐，从很小的声音开始由弱到强，这样音乐出现显得就不突然。还有，有些地方的配的音乐和故事情节还配合的不十分和谐。电影音乐是电影的一部分，以后每一部电影都需要你们这些音乐家，结合剧情重新谱写曲子。一个好的电影音乐会把情节烘托得非常好，也会经久不衰的。还有，今后电影也不能总是这样简单的平铺直叙，也可以穿插倒叙蒙太奇等手法。电影也需要用一些特技镜头，比如快拍慢放的镜头等等。”
这些人，还一直沉浸在《汾河之恋》的成功之中，没想到张知木从中会看出来这么多问题。这些问题，也说得他们直点头。
小红玉气的说：“你一直夸奖我们说，我们电影拍的好。说的是这也要好那也好，怎么，现在一直下子又看出来这么多问题？”
“这些都不奇怪，”张知木说，“你们拍出来前无古人的宽荧幕故事片电影，这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大事件。取得的成绩谁也抹杀不了，夸奖你们是应该的。可是人类总会要进步的，不能停留到原地不动，要进步就要善于总结经验，只有看出来以前的不足，才能有以后的进步。”
张知木的话说的大家直点头，小红玉问张知木：“要是现在让你重拍《汾河之恋》你会怎样拍？”
“别的不好说，拍到最后，我就不拍男女主人公结婚这些地方，留给观众自己去想象会怎么样？”张知木问。
“哎呀！这样就有点意思，观众们会没完没了的讨论结局会怎么样？”一个琴师说。
张知木说：“美学上有一个规律，就是没到达顶峰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到了顶峰反倒不是最美的。比如我们想去看电影，没开演前是最期盼的，可是开演了反倒没那么期盼了。”
“对对！”“说的太对了，搞艺术还有这么多说头！”
张知木的话又引来大家的赞许。
小红玉问：“我们以后还要拍很多电影，拍哪些观众们能爱看？”
“要是紧紧为了吸引观众，那么拍一些色情、暴力、打杀的片子，一定能吸引观众。”张知木说，“可是，我们现在不但要拍电影娱乐广大观众，还有一个启迪大家的思想，教化大众的任务。”
这些天张知木没事的时候，就和大家谈谈音乐，谈谈艺术，耐心的等着李自成在窑岗仔细慢慢的参观游览。张知木请楚，此时的李自成是非常矛盾的时候，他一方面想好好地了解一下窑岗，更重要的是要在离开窑岗前，理顺自己的今后的思路，他也清楚，自己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宋献策和陈玉锋、欧阳鹤已经做了多次交流，欧阳鹤清楚窑岗人有一统天下的决心，而且目标明确，思想清晰，明白白的要建立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国家。本来宋献策想探探窑岗人的口气，看看窑岗人能不能在江南留给他们一块儿地方，大家和平相处，现在宋献策连提这样的要求的想法都没有了。因为窑岗人目标说的很明确，而且做起来对窑岗人来说并不费啥劲儿。宋献策现在明白窑岗人是有意控制进军的速度，不然他们早就扫平江南了。
李自成当然每天晚上都要和宋献策说起这些事情，他更清楚窑岗人的想法。不用说别的就是自己有这样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也会毫不犹豫的一统天下。不过张知木说起的柳成璜要到海南岛的琼州去，为了是打安南的主意，这让李自成有了些想法，也一直在和宋献策商量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陈玉锋、欧阳鹤正在指挥中心和柳成璜商议去海南琼州的事儿，李治来到指挥中心。柳成璜知道李治来了是有秘密的事儿要说，就离开了。李治将柳俊听到李自成和宋献策谈过安南的事儿，跟陈玉锋和欧阳鹤说了之后，欧阳鹤微微一笑说：“看来闯王找到了一个自己出路。我们也该考虑这件事儿。”
“嗯！我看这未必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陈玉锋眯着眼睛说，“李自成终究还有几十万人马，还有跟着他的几万各种官员。我们把他们逼紧了，他们必然拼命。那要死很多人。要是他们去解决安南，我看我们就省心了。”
李治不放心的说：“他们要是在安南站住脚，在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更麻烦啊？”
“安南是个麻烦事儿，”欧阳鹤说，“大明朝几次发兵都没有彻底解决。他们反抗的意志非常强，坚决的不愿意接受大明朝的管理。我们过去也要大开杀戒才行，不然他们也不能老实。这样的脏活累活，就交给李自成他们去做，我看很好。我们给李自成提供后援就行。不然，李自成想和我们一起干，他的几十万部下也不能干。”
对于这样的事儿，李治想的不多，“我看这事儿还要看张总啥意见吧？”
“是啊！大事儿还是需要张总来定。不过，我们也要把事情替张总多想一些。”欧阳鹤说，“李自成玩儿的差不多了，就会和张总谈正事了。”
“呵呵！这个闯王爷也真是，玩儿起来还没完了。小红玉还要回来家看看呢。再不走，他们回来的时候，汾河封冻了。”陈玉锋说。
“我看是不是就让张总和李自成一起回去得啦。一个船上还可以好好地谈谈。”欧阳鹤说，“我正好也跟着回老家看看。”
“对啊！你不是说请我们到你家里喝酒吗？我们一起去得啦！”陈玉锋说，“也顺便看看我们镇江的造船基地怎么样了。”
“我看行，柳成璜和陆先生准备的班子人员也都齐了，我们包下一条船一起走吧！”欧阳鹤说。
“这事儿，要是张总同意，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李治说。
十月下旬，闯王李自成终于觉得游玩儿的差不多了，这天突然给张知木打了个电话，说要来看看。
张知木当然欢迎他了，心说等你多时了。
李自成带着几个警卫，就来到小红玉的住处。
一进院，李自成大嗓门儿就嚷着：“张贤弟，这些天我是玩儿个痛快，也在早想过来看看你。”
“李大哥玩得好就行！快屋里坐。”张知木说。
李自成回身指着后面卫兵捧着的几个箱子，对小红玉说：“红玉姑娘，这是当哥哥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我可是看你拍的《大唐贵妃》电影，看了好几遍。对了你们的《汾河之恋》我也看了几遍，简直太好了！”
“哎呀！谢谢李大哥了。你太客气了！”小红玉施礼说。
一边往屋里走，李自成不住的说：“唉！也只有窑岗这样的地方，才能出了小红玉这样的奇女子！能演戏还能拍电影，简直是让大男人都羞愧！”
“谢谢李大哥夸奖！”小红玉说着出去备茶了，一会儿回到客厅，给张知木和李自成上了茶，就告退了。小红玉知道张知木和李自成一定有事儿要说。
这次他们喝的是李自成从临安（杭州）带来的龙井茶。
张知木品着茶说：“这龙井茶，离开龙井的水，到了山西怎么也喝不出龙井水泡龙井茶的的味道。”
“嗯！贤弟说的甚是。”李自成说，“我带来的可是最好的龙井茶，到了这就是喝不出在临安（杭州）的味道。张贤弟啥时候去临安，我请你去和龙井茶泡龙井水？”
“呵呵！那就要看啥时候方便了，你我这样的都是身不由己啊！”张知木说，“哥哥这些天，游览的怎么样啊？”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李自成说，“不瞒你说，自从《窑岗周报》出来后，不管多么困难，我都要让人每期给我弄到，由于有几期没弄到，我还发了脾气。你们窑岗电台开始广播后，我也是想办法弄倒了收音机。从收音机到了之后，我是每天都离不开收音机。我最怕的事就是下雨，因为一下雨打雷听收音机就不清楚了。我就一直在想，窑岗是啥样呢。每次听说有从窑岗回去的，我就让他们跟我说说窑岗是啥样的。可是怎么说，他们也没有把窑岗说成眼前这样。这里晚上不管外面多热，房间里面空调一开，非常舒服。说实话，我都有些不愿走了！”
“这很容易，我也在窑岗给哥哥建一座宅子。哥哥愿意啥时候住就啥时候住！”张知木说。
“恩！好主意！”李自成说，“这个事儿，就拜托张贤弟了。我一定要在窑岗有一个住处。需要费用让他们跟宋先生说一声。”
“李大哥这说的是哪里话，你在窑岗建一个宅子还用你考虑费用，我看李大哥是根本没有把我当贤弟了。”张知木说，“说实话，您要是能住在这里，有啥大事小情的，我能就近的去登门请教，那是我的造化。想说谢还来不及呢！”
“那好，是哥哥错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李自成说，“我不想和他们挤一起。我看好了西山泡子那个地方。那里有山有水，电车油漆路都通到那里。就给我在那里建一座宅子怎么样？”
“李大哥好眼力！”张知木说，“我的房子也太小了，正想在那里建一座宅子。以后我们可以做邻居。”
“哈哈！”李自成大笑着说，“太好了。以后我们没事儿串串门儿，也可以看谁家的饭好吃！哈哈！”
二人又喝一会儿茶，李自成说：“以前我知道，我们和你们比有差距。可是不知道差距有多大。到了窑岗来才知道这个差距简直是太大了，大到不能相比啊！”
张知木没说话，李自成接着说：“这些天，我一是要仔细看看窑岗。另外，我也在想我们大顺朝几十万人今后的出路。我看出了，你们统一天下不是多难的事儿。你们想过江去，我们的大顺军根本没法挡住你们。可是我们那也是几十万官兵。我不想再让他们流血了。这样血流的没有价值。”
“李大哥，知道我为什么拼命地发展生产最先进最厉害的武器吗？”张知木问。
“那还用说，为了打仗啊！”
“不是！”张知木说，“我就是想少死点儿人。”
“这让我有些糊涂了！”
“在陕西你们为啥不和我们打了？在中原你们为啥不和我们打了？都是因为我们的武力不是你们能比的。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我们的武器，还是象你们进攻窑岗的时候那样，我们在陕西血拼一场吗，在中原血拼一场，那会死多少人？”张知木说。
“两场大战下来，死伤百万都有可能。如此说来，你说的还是有道理！”李自成说。
“李大哥说的不错，我们想进攻江南没有谁能挡得住。”张知木说，“之所以我们放你们到江南就是想借你们的手，达到消除大明朝的地方势力的目的。然后我们再从你们的手里接管这些地方，我们就可以享受现成的，崇祯皇上还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哈哈！”李自成大笑着说，“到了江南临来之前，我们就琢磨出这味儿了。果然是这样，这一手玩的漂亮，我佩服你们！”
不过，张知木从李自成的笑声里面听出来了一点儿无奈。
“既然李大哥也明白再流血没有啥意义，是不是该为他们再想想其他出路？”张知木说。
“当着明白人，我也不说糊涂话，我就是为这儿来的。”李自成说，“我能出来到这里也是不容易的。我们上上下下都不愿意我出来。”
张知木知道，今天就要和李自成摊牌了，虽然，两人的铺垫都做得很好，气氛更是融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谈出个皆大欢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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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